三哥和四哥
不仅年轻邻居的志愿和事业让德国邻居失望,他的两个弟弟也让他失望。
三四哥本来就聪明好学。 当我到香港时,德邻本安排这两个弟弟去法国留学,因三弟倾向文学,志愿到留学,其时三弟媳韦志端亦要求同去,德邻同意了。 谁知三哥留在俄罗斯回国后,整天唉声叹气,白天睡觉,懒得起来吃饭,晚上睡不着。 德邻为他谋职,他既不愿入仕途,又不愿执教,从此荒废事业。 大嫂和三哥兴趣不同,观点也不同。看到三哥不可能成功,她就和三哥分道扬镳了。 以后,三弟续娶我同村龙家翰林公之女,精神才逐渐振作起来,开始外出做事。 我在广州住下后,他夫妇也来到广州,租下了东山的祁鸣二路。 三弟在广东省某机关任职。 生活在好转,但我被抓了一场急病,一开始脸色发黄,说是急性黄疸。 在当时来说是比较难治的,到香港求医,亦不奏效,时已周身发黄,只好取道梧州、平乐回家乡养病。 他在平乐招待所病危,被送往医院。医生很无奈。 时德明大伯和褚家二姑丈请了一位名医一同赶到平乐,连夜坐救护车直奔桂林,半夜二时到达荔浦,已回生无术,遂客死荔浦,终年不到四十岁。 德到了电报,马上发了加急电报,告诉母亲不要知道这件事,要去桂林参加葬礼。 龙氏弟媳婚后还不曾生男育女,年仅三十多岁,就做了寡妇。 听说她还在,恐怕八十出头了。 可惜我归国多年,尚未见过一面。 三哥留在俄罗斯的同时,四哥也去了法国留学。他回来后,一事无成。况且他过着奢华的生活,整天寻欢作乐,染上了一场恶疾,从此郁郁寡欢。 病毒日深,与四弟媳来广州住院医病,四弟妇住在我家。 但由于病毒晚期,人力无法恢复,也在桂林病逝,享年35岁。 三四哥病死(四哥先死了40天),全家人都受到了极大的打击。他们的棺材,四哥用了他妈妈的棺材,三哥用了她阿姨的棺材,真的是天下最悲哀的事。 慢慢地婆婆也知道了,虽然她很伤心,但却不是伤心恸哭,而是慨叹自己对儿子不能善于教育,使其勇于进取耻于求人,以致他们在兄长之后,逐渐滋长依赖思想,误了他们的一生。 所以婆婆常说,穷不是福,富也绝不是祸。 婆婆为人是独具慧眼的。 一生受她影响,渐渐养成了宽宏大量的性格,不太计较个人恩怨得失。 第一夫人李秀文回忆李宗仁故国往事:李宗仁和我作者:李秀文